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如今实力大减，但他们本身就不是同一品阶的，这样的差距很难抵消。

    简直阴魂不散，生生追了过来。

    明明出现了一种山穷水尽的局面，他却莫名泛起一丝平静，不知道是不是这位符文师的符纸在作怪。

    “噬魂伞竟真为你所用？”将那怪异的情绪压下，男人轻笑一声，“明明是件邪器，着实可笑。”

    时澈没出声，云裳倒是忍不住说道：“有什么好可笑的，他如今变聪明了点，所以改邪归正了不行吗？”

    时澈：“……”

    虽然听起来像是夸奖，但是有被冒犯到的感觉……

    见程梨步步逼近，男人的表情变得有些复杂。

    倒不是怕她，也不是在忌惮噬魂伞，只不过随着她的靠近，他莫名涌起了一种奇怪的情绪。

    上次也曾出现过这种情绪，他以为是自己见到了噬魂伞，所以才会出现似曾相识的感觉。

    如今看来，这种感觉不仅出现在噬魂伞身上，在她身上也有。

    ……她到底是何人？

    他目光忍不住落在程梨身上，越发幽深，莫非与炼造出他的人有关？

    在他思绪流转之时，程梨已经站在了他不远的地方，她没继续靠近，但周身的血雾散开——时澈将他困在了自己的攻击范围内。

    虽说邪器可恶，但在他身上的那些元神倒是无辜，可惜炼化后的她已经救不了。

    程梨看了看那些灵体，敛了眉眼，二话不说，丢出一张净化符，既然救不了，就直接给他们解脱，让他们超生去吧。

    男人一滞，眼神却没有过于慌乱，依旧冷冷看向她，有恃无恐，却又像是带着些探究和好奇。

    程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