西贡小姐_12 首页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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国话或者越南话同雇主交涉,往往是人家给他多少钱他就收多少钱。

    我的妻子拿着我微薄的薪水气得直掉眼泪。阮告诉我,他不想让我出去干活了,他宁愿自己挨饿也不想让我再去给中国人当牛做马。

    “我们挨饿吧。”他把我拉进他的怀里,“饿死在这里也挺好的。”

    于是那一整天我们搂在一起躺在床上,不吃不喝,就那样躺着,不是睡觉就是睁着眼睛发呆。第二天清早,我起床出门买了黄豆饭回来。那一份饭,阮只吃了几口,我把剩下的米饭吃光,然后仍旧出门去货运码头工作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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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在码头时,莱昂少爷仍然保有他的体面,虽然当挑夫,给人家卸货搬货,他还是穿着皮鞋。

    做挑夫让我的衣服磨损得很快,阮从隔壁住户那里借来针线,把所有有破洞的衬衫都修补好了。

    头几天,我身上晒伤的症状很严重,肩上背上的皮肤红得就像煮熟的螃蟹一样,没有一块好皮,我也像螃蟹蜕壳一样脱皮,而且还伴有针扎一样的刺痛。我的妻子心急如焚,他没有办法医治我的晒伤,只能用湿毛巾一遍遍冷敷我的皮肤。

    我的妻子无比地脆弱,无比地依赖我。我很庆幸我有个结实的身体,就算卖力气也能吃饱饭,有道是有情饮水饱,但我不可能那样做,我需要给我的妻子买药买米,我得承担起我的责任来。在堤岸同阮相依为命的这珍贵的两个月,是我这辈子最像一个丈夫的时候,做丈夫的,就得这样,用臂膀支撑起一个家来。

    他安慰阮他的晒伤是因为他以前总待在室内,皮肤不适应阳光照射的缘故,等皮肤适应后就不会受伤了,很多本地工人在烈日地下连续工作几个小时,皮肤依旧好好的。

    既然那些黄种人可以数十年如一日的做挑夫养家糊口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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