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原来是这样……”袁季舒想起了秦钦那段时间不明原因的暴躁,和留言条里划掉的“下学期”。
他一定在想下学期可能回不了宿舍了吧。
“回去之后我们开了家庭会议——父亲要求把秦钦交给联邦法庭;大哥主张先打他一顿,带去给受害者道歉并给大额补偿;我表示愿意给出学业方面的深造推荐名额;母亲只关心你长得可不可爱。”温昔指着图上的五个彩色圆点,复述着当时的经过。
“秦钦只回答了母亲的问题,并提出了新的方案。”他翻到了下一页,露出一个红色的小本本。
“他要跟你结婚。”
“!”袁季舒的头顶劈过一道掉着花瓣的闪电。
温昔语气郑重地说:“我们家人的关系非常好,所以很快就全票通过了。”
“……”袁季舒不知道该先吐槽直接送法庭或者揍一顿的家庭关系好在哪里,还是这家人就这么简单地接受了陌生人。
“因为这个原因,我们秘密申请继续给秦钦一个月的住宿时间,在搬走之前告诉你真相,看看你的态度。”演示文稿的下一页是一个设计图,温昔说道:“他整个暑假不是去训练就是在给你做这个东西,因为要请教哪些材料比较合适,经常和我联系,后来发现带不了,就请我帮忙送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