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让李白感到安全,就像躲在杨剪的衣柜里。周身拥挤不堪,他跟杨剪之间隔了张病床,上面躺的老人正在虚弱地哼叫,口吐白沫,李白对墙咳嗽够了,侧目去瞧,杨剪也在看着那病号,没什么表情,眼角阴晴难辨,可是看了一会儿,李白的心跳竟然渐渐恢复了平缓。
在说出自己的杀人计划之后,他无时不刻不在观察杨剪。太奇怪了,杨剪只在最初,撩开帘子又回过头看他的那一刹那,表现出了些许的诧异,至于困惑、不屑、反对……这些从始至终,全都没有。
在他说自己找到了那人跟“特朗普”的合照,找到那人“道场”的具体位置,也找到附近村落中曾经被那人“指点”、“清洗”过的村民时,杨剪听得相当认真。
并没有觉得他不可理喻。
但也平静极了,就像在听一件与自己并不相关的乡村怪谈。
如今电梯门开了又关,终于到了要去的地下一层,也终于只剩下他们两个。杨剪先出去,按着电梯门,看着李白一蹦一蹦地撑拐走出来。
“……我还