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也累了 (第2/3页)

月初习的目光又变得危险偏执，暮颜很怕他，听话地回应了一声：“晚安。”

    男人心满意足地把脸埋在他的肩窝里闭上了眼，嘴边带着淡淡的笑意，像个得到了糖果的孩子。

    暮颜睡在月初习怀里，睁着眼睛愣愣地看着天花板。

    他睡不着，身上的伤很痛，胸腔里的心也是，暮颜把手伸进枕头底下，摸到那片寒冷的小刀片，指尖有些刺痛。

    他突然忍不住想哭，为了这么脆弱的自己，为了这个懦弱的自己。

    在遇到月初习之前，暮颜从来不是个轻易能哭得出来的人，也不爱笑，朝颜是唯一能牵动他情绪的人。

    现在的他哭得眼睛都快坏了，月初习不折腾他的时候他的眼睛也总是红红的，含着眼泪，已经被逼进了令他窒息的死角无力挣扎，暮颜不想连哭也忍着。

    这是掉进月初习的笼子里以后他唯一没有被剥夺的发泄方式。

    “去哪？”

    男人睡得不安稳，怀里的人一动就醒了，抱紧他的腰把他扯了回来。

    他想哭。

    暮颜已经忍不住了，缩在月初习怀里就开始呜呜哭泣，控制不住地崩溃呜咽。

    发现暮颜想从他怀里爬出去而开始暴躁的月初习沉默了，抱着暮颜听他越哭越惨。

    人被他抱得紧紧的，那具身体的每一次抽噎每一次颤动，月初习都在感受着，直观清晰地感受着。

    他已经分不清他在折磨暮颜还是在折磨自己。

    “为什么跑？”

    哑声在暮颜耳边问，暮颜抖了一下。

    “你告诉我，为什么要跑？”

    “我给了你错觉，是吗？给了你能逃得走的错觉，给了你我会放过你的错觉，是吗？”

    暮颜只是哭，也许是哭到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