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时玉清子说得这样有板有眼,又背对着他,不肯看他,分明就是恼火的模样。
许观尘想了想,便道:“师父,我没有别的意思。”
“嗯。”仍旧是冷冷的语气,背对着,却看不清楚表情,“你若问完了,该放师父回去了吧?”
为求稳妥,许观尘又问:“师父还住在国公府么?我明日回去找师父诊脉。”
玉清子笑了笑:“我几时不在国公府了?你来吧。”
许观尘看了一眼萧贽,暗中朝他摇了摇头,萧贽便不情不愿地摆了摆手。
阶下禁军分列两边,玉清子拂了拂衣袖,走下台阶。
老道士经年游历四方,一身的腱子rou,但是穿衣显瘦,仙风道骨的模样。夜风迎面吹来,扬起他的衣袍,颇有几分出尘的意味。
许观尘看着他的背影,脚步一顿,终还是在他将要离去的时候,唤了一声“师父”,然后跑上前,跑到他身边去。
玉清子转头问道:“又什么事?”
“我……”许观尘抬眼看他,轻声道,“我知道师父不会害我,但是师父若有事,一定告诉我,好不好?”
这小道士是他看着长大的,从前在观中念经打坐,早课晚课,没有一日懈怠,比他几位师兄都诚心,更有仙骨。玉清子自然也最喜欢他,否则不会为了他四处奔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