萧贽垂眸,将许观尘身上衣裳理好,忽然又发现他穿白颜色的道袍。于是一抬手,便用双手揽住他的肩,用自己身上湿漉漉的宽袍大袖,把他全部遮好,才道:“请进来。”
玉清子提着药箱进来,目不斜视,在池边跪坐下,取出手枕与银针。
萧贽把许观尘左手的袖子捋上一些,把他的手放在手枕上。
诊了一会儿脉,玉清子吩咐道:“把他头上玉冠卸了。”
萧贽轻手轻脚地解下他的玉冠,又把他束好的头发给散开。许观尘的长发发尾浸在水里,谪仙模样。
玉清子捻起一根银针,用边上的蜡烛炙烤过,还是吩咐萧贽:“扶好。”
他认真地给许观尘施针,又道:“以后他去哪儿,你陪着去。”
萧贽却不恼,正经应道:“好。”
“我不能时时都在福宁殿,还缺一点东西,我得到外边去找。这些日子,还是与从前一般,寒症热症都那样处理。”
“道长。”
“他是我徒弟,我不会害他。”玉清子苦笑道,“你别派人查我,你若查了,他就真没几天好活的了。”
萧贽尚在斟酌,玉清子便加重了语气,喝道:“你不答应,这病就真没办法治了。”
萧贽长叹一声,终还是点了点头:“好。”
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