正巧此时有人在外边敲门,想是找萧贽的,萧贽便起身出去了。
他一走,许观尘便从池子里爬出来,躲到屏风后边换衣裳。
许观尘穿好衣裳出去时,萧贽就站在门前,一个探子模样的人单膝跪在他面前回话。
见许观尘出来,萧贽便冷声让那人下去,牵起许观尘的手,牵起他往殿里走。
因为病得厉害,许观尘又在房里待了好几日。
正月初三那日,他偷溜出去,在外边散步,无意间听见宫人说话,才知道三日前的消息——正月初一时,何祭酒没了。
他现在想来,初一那日,从温泉池子出来,那探子向萧贽禀报的,应该也是这件事。
许观尘扶着墙缓了好一会儿,拢着手,慢慢地踱着步子往福宁殿走。
殿里萧贽正提笔写字,见他从外边进来,再望了一眼内室掩着的门,道:“怎么跑出去了?”
许观尘近前,在他面前坐下,轻轻道:“老师去了。”
萧贽搁下笔:“你知道了。”
也不知道是冷的,还是哭了,许观尘流下两行泪,气得捶了他一下:“你怎么不告诉我?”
“你还病着,告诉你,也是徒然惹你不安宁。”
许观尘还要打他:“那是我的老师……”
萧贽握住他的手腕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