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上回抄的是,你又不信这个。”许观尘扯着嘴角笑了笑,又道,“我若死了,你这人不就成了鳏夫了?你这人原本脾气就差,动不动就和人吵架,再加上鳏夫再娶又不容易,我若不留下来,你怎么办?”
自己都这样了,还有闲心说玩笑话。
萧贽把他抱得更紧,见他偏过头来,就是索吻。于是捧着他的脸,很克制地只亲了他一下。
许观尘微垂着眸,也笑了笑。
小成公公端着药碗,站在门前,垂首叩了叩门:“陛下,药好了。”
萧贽把枕头垫在他背后,让他舒舒服服地靠着,起身去外边,从小成公公手中接过药碗。
汤药乌漆墨黑的,味道也不怎么好闻。
甫一靠近,许观尘脸色煞白,趴在榻边咳嗽,几乎将心肺脏腑都呕出来。
他吃了三年的药,许观尘以为自己早也已经习惯了,喝药如饮水。萧贽知道他怕苦,却也从没见过他这副模样,喝一碗药,就要了他的命。
许观尘忽然这样,他二人忽然都想起一个词来——回光返照。
萧贽面色一沉,把蜜饯盒子拿近来,推远药碗,捻起一个蜜饯,送到他唇边。
许观尘强忍着咳嗽,嗷呜一口吃了蜜饯,嚼了嚼就咽下去,然后端起药碗,也是很勉强地,喝了一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