许观尘的指尖搭在茶杯杯壁,垂眸道:“好多了。”
钟遥也不多想,道:“从前我娘问你,我们写信问你,你也不说。现在我当面再问你一回,那药丸子是先皇给你的,你背上那一刀,又是谁砍的?”
从前是许观尘不愿意说,现在他是不记得了。
他默了半晌,钟遥叹道:“倘不是这一刀,你这病何至于此?到底是哪个人的名字,你死活都说不出口?”
许观尘仍旧不答,钟遥终于放弃,又道:“给我看看你背上的疤,这回过来,给你带了雁北的云露膏,祛疤的。给我看看总行了吧?”
许观尘背过身,低头松了松腰带,半解开衣裳,把背上的一道疤给他看。
那道疤伤得又深又长,从右肩劈砍到左边腰上,伤时翻出嫩rou,愈合之后,便像长蛇似的盘在他的背上。
钟遥没想到那时他伤得这样厉害,喃喃道:“怎么弄成这样?”
许观尘把衣裳穿好,钟遥直言道:“我原本疑心是陛下,现在看来却不像。”
“拿刀那人显然并不精于刀剑,拿刀拿得不稳,砍到后边就脱了力……”钟遥忽然想起某个人来,碍着许观尘,便住了口,“药膏我改日差人给你送去,伤得太厉害,不能全消下去,要淡下去,还是可以的。”
“你要是还不愿意说,那就算了。”钟遥抬眼看他,“有一件事情