飞鸟_飞鸟 第47节 首页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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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飞鸟 第47节 (第6/6页)

扰,磨灭屋内细微难查的犹豫愁楚。黎也就着被靳邵压躺的姿势不动,他滑坐到地上靠着床沿,兜里没有一根烟,压不住躁意,雨声听得更烦。

    破雨。

    早走了就好了。

    他可能也就这样过去了。

    都拗着面子。

    何必呢,现在这样,脸面丢尽,一塌糊涂。

    怎么就变成这样了。

    出来时没打招呼,拳击馆那儿的人催了几个电话——他招呼都忘打,什么也不想,一句车次延迟,蒙了脑子,满腔热血就奔到这里。

    说不出来有多揪心,黎也觉得自己应该流过眼泪了,眼球干涩阵痛,一摸什么也没,她睡了那么久,还是好累,听着靳邵撂了两三次后接上电话,脚步渐行渐远渐急躁,门哐啷一声带上,震得她肩颤,艰难地爬起来,扭头向窗外。

    轰隆隆的车鸣迎着暴雨,浸微浸消。

    她一天里没有再进食,给自己找事做,箱子里的东西归类一遍,翻出作业,她要走了,这些都没用,还是带上。和在那个狭小的客房里一样,她或蹲或坐在床头柜前,费力地写题,起身时浑身疼到站不起,一滩软泥倒床上,再醒来又是天昏地暗。

    靳邵没回来。

    他不会回来。

    黎也终于清醒爬去洗了个澡,没擦干就套上衣服,乏顿地又钻进被褥,空调冷气呼呼吹,她脑袋盖住,呼吸蔽塞,无声无息地,洇湿一片枕巾。

    在父亲节以后,她总是多梦,这种梦时不时就会造访。

    她常常在走一条路。

    这条路上阒无一人。

    她所在意的人、物,都从眼下快速流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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